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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夷佛宗的入门体术“胡茄十八拍”,运转身体的元力,如同暴风一般旋转,即可攻击又可以防御,是最实用又最简单的炼体之术,但安若素结合炼气流的优点将其改良过,是以这两父女使将出来别有一种威势。
冷千笑对剑的感觉格外敏锐,倒仿佛是拿了一件活物一般,虽然强自发力挣脱“胡茄十八拍”的纠缠,但下落时也不免有些狼狈,好在他本能地用剑在四周一划,便重新平衡了身体,稳稳落下,身上涌起的黄色气芒甚至灌入手中的短剑之中。
“哦?你能使用‘千歌’?”鬼脸将军再次落下,仍旧阻着他逃离的方向。
“你不晕吗,这么转来转去的。”冷千笑有些无语地说道,脑中却在竭力回想“解牛刀法”的神奇之处。心里暗骂道:“这死胖子教也不教得清楚些,这对敌又不是表演,谁会傻乎乎地站着看我表演刀法,还解牛,能用来切萝卜就不错了。”
只是这么一想的时候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,罢了,既然是用来做饭的刀法,那我便将那鬼脸将军当成一根罗卜去切。他提起短剑,果见剑柄处刻着“千歌”两个篆字,心下也是一阵纳闷。
“还好,都习惯了,要是连这一术都用不好,也就别想学西夷佛宗的高深体术了。”那鬼脸将军淡淡说道,但似乎语气有些颤抖,连带着连口音都有些变化。
错觉吧,冷千笑想着,又说道:“少爷可不管那些,既然将军不肯放我走,那便再来斗一斗就是了。”他言罢竟是端着那把“千歌”剑依着脑中的“解牛刀法”忘我地使将起来。
切萝卜的时候,没人会去思考萝卜会不会飞起来。
“解牛刀法”共有八式,丁胖子也没告诉他每式叫什么名字,只是叫他没事多练练就行。但这一使出来,便觉得剑意澎湃,煞是得心应手。
鬼脸将军被他冷不丁地一刺,似乎是没有时间使出那招百试不爽的缠身术,倒是跟他空手切磋起来。不过似乎也是一种体术,饶是冷千笑拿着一把看似挺锋利的短剑,也生出一股子挫败感来,那鬼脸将军的手掌坚如铁石,徒手抵住他的短剑毫不费力。
两人你来我往交手了数个回合,冷千笑八式解牛刀法终于使完,他颇有感触,脑中想起传经灵使曾经说过的剑道,总觉得这“解牛刀法”颇有那种道之意境。只是,随即他又一叹想道:这到底是丁胖子的剑道还是我的剑道呢?
瞅着他这一分神,鬼脸将军单手切入,空手夺白刃,麻利地从他手中夺走了“千歌”,只是他也没有抢攻,又退回一边,呼吸有些急促。
“吆,我的将军大人,我可听说体术很费力,使用要谨慎啊。”冷千笑揶揄说道。两人兀自在房中斗法,却均是轻来轻去,连房中物件也没损坏一个,冷千笑固然是怕引来围攻,但不知这鬼脸将军又为何也要采取以柔克刚的打法——这可不是普通炼体流应该推崇的打法啊。
“是有些费力,看来你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,我想你至少也是在玄阶吧,而且还不是单纯的炼气术士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将军大人对炼气流也有研究?”
“你……你为什么不用法术?”他似乎有些愠怒。
冷千笑突然心下有些奇怪,仿佛他这一怒也使得那奇特的香气也跟着更加浓郁起来,刚开始只是让他有些呆滞晕眩,只是这下感觉怎么会——怎么会有种春药的感觉,他感到体内有些炽热,有些亢奋,有些迷醉。
“怎么回事,你又放了什么迷药,想不到,将军大人手段挺多吗。”冷千笑口中满是不屑地说道。
“我哪有?”那鬼脸将军竟是一跺脚说道,只是神情有些恍惚的冷千笑浑然没有注意到这些,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:在倒下之前赶紧逃出去,不然少爷的贞洁就不保了。
他也顾不上质问这鬼脸将军,敌对之人哪有什么仁慈可讲。在这样的思绪控制之下,他有些迷糊地抓起身旁案桌上一只秃头毛笔,再次使出“解牛刀法”,只是这次使出之后,那种圆润如意的感觉更加明显。
不过为了抵御身体中蓬勃而起的欲念,冷千笑选择闭起六识,化出神念控制攻防。一个跃遁便向那鬼脸将军袭去。
鬼脸将军举剑迎敌,浑身青蒙蒙的气芒穿过“千歌”剑似乎隐隐透出白色的精光,又似乎也是一种极为犀利的剑法。但此次对上关闭六识,单纯靠神念控制出剑的冷千笑却犹为吃力。
冷千笑的秃头毛笔中闪着金黄色的光芒,倒仿佛是一根无坚不摧的利剑,可每当鬼脸将军决定拼力将那毛笔削掉的时候,那毛笔上便总会显出一丝蓝色光泽,仿佛突然间变得柔软万分,致使鬼脸将军白白浪费了元力却无功而返。
紧守心头一丝澄明的冷千笑不敢大意,一门心思想把这鬼脸将军制住,夺了虎符赶紧离开。可他的神念游刃有余地控制演绎“解牛刀法”之余,却总感到那鬼